这是一系列形式独特而鲜明、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精品力作;
这些画酷似西画的形式浓烈,蕴藏的却是东方文化流动的魂魄;
这些画描绘的是中国西部山水,作者是当代中国著名画家昆仑子先生。
昆仑子先生生长于祖国的西部,也曾长期工作在这里。这里是一片古老而神圣的土地,有着独特的地理环境和多样化的自然地貌,更有着博大精深而悠久的历史文化。昆仑子先生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一直被感动着,虽然走遍了祖国的名山大川,西部山水却始终是他魂牵梦绕的家园。数十年来,他行走在西部广袤的砾石荒漠、雪山高原,两袖一甩,清风明月;仰天一笑,快意平生;步履一双,山河自在。正因为昆仑子先生如此热爱、熟悉几千里西部山水,故尔对他来说:山为志,水为情,纵浪大化,超越时空。
西部拥有着引人入胜的神山圣水,展列着无穷无尽、美丽斑斓的自然景观:苍烟锁古寺,云霞横天池,草原烈马跑,大漠路骆驼驱,天空瞬息而万变,峰峦如梦拔地出,雄鹰击高原,牧歌传雪域----带给我们无限的表现空间。然而,这在中国美术史上却留下一个巨大的艺术空白。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传统绘画技法的因袭、重复与空乏无力。中国山水画自隋唐独立以来,历经一千多年发展到现在,已形成极为深厚的传统技法体系和广泛的题材领域,以十八皴、十八描为主的传统山水技法经过历代文人画家无数次的反复,已发挥到了极致。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传统技法客观上已蜕变为空洞的程式化躯壳,重复性的画法早已困扰着当代中国的画家。另一方面是当时不优越的自然条件对艺术家的普遍限制,尤其是对古代画家的严重阻碍,使得他们既难以身临其境到西部进行观察、写生,也无相应的图谱和艺术资料可供参考,故其笔下表现的只是泰山之雄、雁荡之幻、峨眉之秀、三峡之险、武夷山之奇、黄山之变等能够亲身到来亲眼所见的名山大川的自然景观。这是一个巨大的历史性的遗憾。作为一名富有艺术责任意识和使命感的杰出画家,昆仑子先生针对这种遗憾进行了深入探索和多方尝试,依凭自己对自然万象进行超然感悟所形成的创意,巧妙地将本已成为中国绘画负担的漫长而庞杂的旧传统之精华创造性地转化为有益的创作营养,从而以技进乎道的高度创造出自己个性化的山水图式、笔墨语言,在自己最喜爱最擅长的西部山水题材领域取得显著的艺术成就,进而把西部的美丽、震撼传达给世人,填补了中国美术史上这空白的一页。
欣赏昆仑子先生的画作,解读他的从艺理念,我们能够深切感受到他扬弃传统、拓展传统、创造新传统的大家风范,领略他在西为中用、融会贯通中寻求突破和创新的高境界的艺术追求,真正实践他所倡导的:“在艺术的基本价值中,有一个最根本的东西常被人们遗忘,那就是独立的、自我的、高贵的、不可复制的个性。”正由于他以富于个性的艺术视觉和语言把他从事的西部山水创作置于当今文化情境中,站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从人类鲜活的现实生活中和丰富的文化遗产中提取有意义的成分,淬炼格调高雅的大美意境、大美气韵,营造出昂扬激奋又深沉含蓄的文化情境,既耦合于当代人类崇尚伟力、积极进取的审美旨趣,又充盈着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精神,成为立时代前沿、发时代心声、响遏行云的时代乐章。
近百年来,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从全局来看呈现着多元探索的状态:一部分画家重视古代山水画传统,注重追求古代文人画符号化的高逸境界,试图从传统山水范式中走出一条山水现代化之路。黄宾虹就是这一路画风的卓越代表。一部分画家重视师造化,把写生和创作相结合,追求人生回归的艺术情怀。李可染、石鲁就是这一画路的卓越代表。还有一部分画家受中西方文化的双重影响,植根传统,立足当代,以中西融合的观念而搭建自身的学术框架。昆仑子先生无疑属于后者。纵观他的艺术历程,我们觉得更应该把他极具包容性的艺术置于整个山水画现代形态的确立这一审美的高层面来看待。他的艺术是对东西方文化艺术范畴宏观认识与理性思考后形成的一种超越式的精神使命。他是用东方美学的情感、智识将自身立于民族使命的脊梁上,用现代人的理性、视觉去发掘、再现沉浸于民族文化底层的纯厚苍茫之精神内美。他关照的是哲思性、现代感;表现的是阳刚气、文化力,澎湃出跨越东西文化界限的内在张力。这在现代水墨画发展的情势下,不得不说是一种质的飞跃。
2007年法国之行可以说是昆仑子先生艺术生涯的一大转折点。当时,他应邀参加了巴黎国际独立艺术沙龙展。在当今复杂、丰富的当代视觉艺术的国际环境中,他的作品打动了另外一种文化背景的人,使西方的知识界主流从中国艺术中感受到色彩力量和现代的视觉图式。他发现艺术精髓都是殊途同归的,就像钱钟书先生所说的“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如,梵高、莫奈与徐渭、石涛的作品于内在精神上完全相通;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神在西方被发扬光大,而在我们国内却被扭曲,一味追求具象和雕琢,丧失了中国画的神韵。有感于此,在随后应邀担任国家画院周韶华艺术工作室精英班助理导师的时候,他注重学员的整体素养,提倡借助古今中西的一切资源和手段,以大开大合的思想审视绘画,展示独具个性的艺术创造力。这既是对全体学员的教导,又是对他本人的要求。无疑,他的艺术实践为大家提供了一种表率意义的表达方式和创作思路。综合所知、所感、所悟,他指出:“笔墨只是一个形而下的问题,是技而不是道,形而上之道是中华文化上下五千年的大传承。”凭着卓异的悟性和审时度势的敏锐眼光,他将传统意旨、现代理念、西画技法及奇妙的自然意象融为一体。具体来说,他是在对西部山川的独到观察和体悟中,立于中华文化传统大传承而大拓展的角度,在与五千年传统文明的对话中,在“关照西部,融汇东西”的大文化跨越式的姿态中,乃至在正本清源意义上创出其“昆仑子’式的西部山水画独特风格,包含着以往传统国画中不曾有的新内涵和深意蕴,亦富有不可低估的学术研究价值。
昆仑子先生认为,不可重复的艺术是最高的艺术。因而,他的绘画在立意构图上追求张张不一样的唯一性,无可重复。每张画都力求突破前人法则、具备新型的个性化现代形态;每张画,画的都是内心的感悟,都是在表现自然美的基础上将其提升到文化美和艺术美的高度。一直以来,昆仑子先生坚持澄怀观道,覃思味象,拥有天人合一、淡泊清静的创作心态,畅通心灵的感悟,与自然同呼吸,故能形成自己的艺术之道,让心灵的感悟与自然之美融合起来。这就与当下中国画坛千篇一律、机械模仿和重复古人或名家的笔墨程式、不思进取缺乏新意的创作现状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每一幅作品都可视为灵魂之梦,充满着智慧、真诚、善良、纯洁和高雅。可见,作者是以深情、真情入画,从心出发,将宁静、祥和、圣洁的西部山水转化为心象山水,以心写形,以心造景,境由心生,每幅画幻化出的神奇的笔墨韵味给人以无限的遐思和哲理性启迪。每一幅画的画面和视觉图式都散发出西部山水的厚重感、浑动感、天然的韵趣、沧桑的气息。
观其代表作《日坠火龙出》。此画表明作者所动用和支配的艺术元素不再全部依赖传统构成里的加减程式与水墨皴擦技法,而是色胜于墨,以水墨辅助色彩,巧妙地将浓颜淡彩与各种层次的水分及墨交相渗透,复将点、线、面与黑白灰以及笔墨肌理、西式构成结合,与传统对山口的水墨表现完全区别开来,转化为”印象与灵性的抒情“。其《五蕴化身》,画面色彩丰富而迷离,完全摆脱了中国传统的水墨性,安祥虚静,似有若无,虚虚实实,朦朦胧胧,蕴有丰富的东西方文化艺术交融的技巧和思想内涵。
昆仑子先生的西部山水艺术是在紧紧把握了中国传统文化精髓并贯通中西的基础上极具创造性地重新演绎出独特的自我,通过个性化的情感空间和艺术语言展示出一种难能可贵的创新精神和时代感。他表现西部山水的探索方式、方法和大量成果,对于当今中国绘画的创新与发展有着重要的启发意义。他努力通过形而上的认识和理解做到破袭开来,造物于新,获得了大美感、大风格、大气派、大境界,有力地填补了古今美术史上表现西部山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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